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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弔。”

他像浸泡在羊水中的婴儿一样,能够被满足一切需求,很长一段时间内,疼痛与失忆症困扰着死柄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记得,如果想要什么,就向老师索取,老师能够给予他一切。

“我想找个和我一起玩的,不会崩坏的人。”他说。

死柄木知道,这几乎是无解的难题,当他个性暴走时甚至会无意之中伤到老师,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你想要个朋友?”老师问。

“朋友?”他歪歪头,在年幼的孩童心中,朋友与玩具是一样的,当然,他几乎没有玩具,他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个性,总是在毁灭着毁灭着。

[是活的,可以陪我玩的东西。]小孩子的霸道张牙舞爪地缠绕在灵魂上,他的字典中只有“要”跟“不要”,还有“我的”与“不是我的”。

“大概。”最后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么。”afo蹲下身,慈祥地摸摸他的脑袋,“得到朋友的话,就要把他尽量留在身边。”

[是说要一直在一起吧。]

死柄木蔫蔫地想着。

[我的东西,除非被崩坏了,否则当然要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