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肮脏龌龊的念头来得突然,又像陈念积攒已久,只不过寻到了一个爆发的由头。所以他打破了维持在兄弟间的微妙“常规”,若非仅存的理智提醒他悬崖勒马,恐怕他还能做出更糟糕的事情来。

这段时日来,风逍遥表面装得坦然自若,实则内心争斗地厉害——到这一步,若还不知自己所求,那么他也枉为师长亲朋口中夸赞的聪明脑瓜了。

风逍遥心里有鬼,是以将飞凕照顾得愈发细致入微。

奈何这新的变故从天而降。

风逍遥不得不开始想,飞凕不抗拒他的触碰,起初是不懂,那么后来呢?

他懂了吗?

还是他虽懂了,却因感念于他的照顾,才不反抗,实则也说不上有多喜欢?

毕竟小弟的性格就是这样,别人待他有一分好,他就能当十分,永永远远地放在心里念着。

风逍遥沮丧又羞惭,自己左右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坏蛋罢了,放到往后,飞凕再长大些,不知该如何想?

还有盈曦,他虽然对旁的事很少放在心上,但对这位校花的受欢迎程度仍有所耳闻。长得好、性格好、家世好,放到重点高中仍出类拔萃的成绩,简直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样出色的人……小弟也会喜欢吗?

若真喜欢,做兄长的合该祝福。理智告诉他当如何体面的行事,情感却像困兽,兀自挣扎不休。

浴室的水声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停了。

乍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风逍遥一个机灵,又把信揣进了兜里。

头上盖着块毛巾出来的飞凕不明所以,关切地问:“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