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闷不吭声地在人为难时,悄悄替人把活做了。无论跟他说什么,都听得认认真真,连演棵树都扮得兢兢业业,说不让动,就真屏住呼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逗得一众学长学姐笑出声。只风逍遥心疼地揉他脸:“哪好这样憋气,往后看大哥怎么演,你照做就好。”
因此戏剧部社员上至高三学长,下至刚入社的新人,在学校迎面碰见时,皆主动扬起笑脸和飞凕打声招呼。后者嘴上不说,风逍遥倒看得出他心底高兴,往常他与有荣焉,现在却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难道就这会儿功夫?是不是太快了?
不。风逍遥转念想到:他的小弟这么可爱这么好,自己瞧着哪儿哪儿都喜欢,似乎也并非全无可能。
他捏着信封的指头收紧,直到楼梯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方才惊醒。
条件反射的,风逍遥把信塞进了裤兜。
他低头快速收拾完飞凕的书包,背带一甩挂在单边肩膀上。在飞凕出声唤他大哥后,若无其事地转身,摸摸他脑袋说:“走,回家。”
少年脸颊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哥放着就好,我自己会整理。”
“不好意思什么呀。”从后边走过来的剑无极故意撞撞他肩膀,朝人挤眉弄眼:“都给你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年了,还跟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不好意思啊?”
“不错。”风逍遥点点头,跟着附和:“这样节省时间。小弟饿不饿,要不要大哥在路上先给你买点吃的垫肚子?”
见人摇头,他仍不罢休:“你惯会逞强,我不信。”说完突然伸手,揽过飞凕的腰,隔着校服衬衣揉揉自家小弟的肚子。“看看,都平了,刚运动完可不就饿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