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理不清头绪的细节,他们接下来又继续说。

这次塞尼迪又告诉塔希尔,虽然不确定这次在节日中动手的咒术师和赛尔特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自己大概知道一点线索。

“三十四年前,在法老拉美西斯一世的墓室中,借用赛尔特的身体扭头对我邪恶一笑的那个“男人”,故意对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如果有一日想来找到他,不管是怀着痴心妄想要将他讨伐,还是有意投奔阿吞神的怀抱,都必须带上这根权杖。”

回忆之中的昏暗墓室,话音落下,人影消散,光是端详都会给人发寒之感的蛇杖从暗处咕噜咕噜滚出,便是缓慢地滚落到吓傻了的塞尼迪脚前。

塞尼迪看到了那根蛇杖,心神第一时间就为之一荡,差点就被蛊惑着去将它拿起。

但在快要碰到蛇杖的时候,年轻的塞尼迪的脖颈里冷不防进了凉风,让他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墓室内恢复平静,尸体和“赛尔特”都消失不见,仿若方才的恐惧全来源于一场梦——但必然不是梦。

正因为怀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塞尼迪没敢直接去碰社长,找了块布将其包住,放入一个陪葬用的首饰盒中,便把东西带了出来。

他还是不敢将蛇杖放到自己身边,又想着这等污邪的东西,必须镇压在太阳神的光芒下,便悄悄将盒子藏到了神庙中的某个角落。

如果不是今日塔希尔提起,塞尼迪不会想起这件事来,他巴不得把那段记忆给忘了。

可他如今将深藏了三十几年的隐秘托盘而出,却不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主动表明要处理这件烫手之事的后辈,庆幸着想要甩掉这压了自己如此之久的负担。

塞尼迪反而用看天下最傻的傻子一样的目光,无比震惊地看着面前平静说着“好的,我会拿到那根蛇杖,将那个咒术师找出来”的金发青年。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像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吗?”

老者不假思索,开口就是训斥:“赛尔特大人……假设那人只是赛尔特本人,他在当时就是举国法力最强的大祭司,又是一名擅用诅咒的咒术师,而且还能活到现在。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是你以为随便就能盖过的么!”

“但除了我,这个任务无人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