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吧。”

松阳从超无奈的银古手里,接过装着绵孢子的瓶子。虫感觉到松阳的体温,果然就安静下来,绿泥上的面孔眨巴着眼注视着松阳,看上去又惊悚又乖巧。

“松阳,我还想喝光酒。”

“那是我的血。”

虫赶紧改口:“我还想喝你的血。”

银古在一边叹气:“松阳你也真是,别让它学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虽然绵孢子没有感情,但是当做一个会说话的宠物逗着玩,还是挺有趣的。

……就是模样猎奇了一点。

进入冬天的一个最大的变化是,银古招的虫开始变多了。虫们一边被吸引着,一边也贪恋人的体温,前仆后继地往银古身上缠。银古不得不架起了隔开虫的透明纱帐,在纱帐四个角落都点上了驱虫的烟,才能安稳地睡一个晚上。

“松阳,不进纱帐里睡吗?还有很大的空间。”

银古撩起纱帐的帘子,望着房间角落里裹着睡袋的松阳。

“你的血是光酒,某种程度上也会招虫的。”

松阳微笑着摇摇头,还没想好理由,他揣在怀里的绵孢子自作主张地出声抢话:“烟味太大了,松阳不喜欢。”

“唔,对喔。我倒忘记你也是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