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得发白的伤口浮肿,往外翻的嫩肉里,有几条纤细的藤蔓冒了出来。

“可恶!这些东西是把我的腿当做培养皿了吗?”

死柄木从来没有这么láng狈过,火气一股脑窜到头顶。

他抓住那几条柔韧的藤蔓,一狠心全部拔断,自己都能听到根jg离开皮肉组织的声音,神经末梢断裂后那种痛苦真是难以言喻。

轰焦冻紧张的程度比病人本人还剧烈,哆哆嗦嗦地问:“腿感觉怎么样,很痛吗?”

“别跟我说话!”

但是轰焦冻的关心,只会起到反作用。

这种全程要保护别人结果搞得自己遍体鳞伤的感觉,说真的,一点都不让死柄木觉得自豪或是伟大。

他才是,从来都被保护的那一个!

“抱歉又害你受伤了,真是对不起……”

“道歉又有什么用!”他将jg灵球摁到地上,半是实话半泄愤地说,“迄今为止你都在连累我,有那么好的个性为什么不发挥出来!”

“我……”

我也很想用。

可是当我举起左手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害怕,一些人的形象在面前jiāo替出现。

我没有力气。

死柄木当然也知道,但是不代表他能原谅jg灵球。

“轰焦冻,你真的想活下去吗?”

“我当然……”语气里包含着不自信的犹豫。

“那你想让我死掉吗?”死柄木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