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决心靠一己之力改变这个社会,并在深夜里向我告别。”

“志村,我要走了。”弔父如今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友人站在窗户外的身影。

“血染向我告别的时候,我没有留住他……”弔父的语气十分悲哀。

“直至今天我去祭奠母亲才明白,那时候的血染会特意向我告别,他内心一定非常寂寞,他一定非常希望我拯救他,但是我……”

弔父的声音变得哽咽而且隐忍。

“但是我害怕家人受到牵连,我什么也没说!”

“我什么也没说!即使我已经看出来他变成了一个偏执狂。”

死柄木肩膀开始有水啪嗒啪嗒地滴下来,他转过身正对父亲,拿下被泪水打湿得模糊不清的眼镜,扯起父亲的衣领给他擦眼泪。

“别在儿子面前哭啦,丑死了。”

弔父抱着死柄木撒娇道:“有什么关系嘛,你是我的儿子啊。”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

“因为双亲身亡而变得偏激的血染、因为追求力量而变得狂bào的安德瓦、因为拥有家人而变得脆弱的我、和因为得到力量而失去情感的埼玉,我们四个人……在十字路口,背对背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弔父靠在儿子肩膀上低声问:“转弧,你也要去做英雄了吗?”

死柄木没有回答他。

“是吗,我懂了。”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有所不同的,因为你是我儿子啊。”

以这句话为结尾,弔父将剩下的吟酿整瓶喝完。

“只有一瓶啤酒酒量的大叔别喝得那么豪迈啦。”死柄木皱着眉训斥他。

但是弔父已经完全醉倒了,他宽大的身体瘫在死柄木身上,让死柄木觉得颈椎隐隐作痛。

“啊啊,麻烦死了!”死柄木一阵功夫才把老爸扔到chuáng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