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像平常一样白痴嘛,那就好。

玄关挂着一件黑西装,那是父亲吊唁亲友才会穿的衣服,穿上它之后弔父的气质就跟黑色的硬质布料一样肃穆。

所以死柄木并不想看到黑西装在父亲身上出现,还好弔父穿的是平常的宽松浴衣。

斜眼看父亲,并没有沮丧的神情,死柄木立刻把他踹开,解救自己的头发。

既然你没有消沉,老子就不用把脑袋出让了。

弔父一脸寂寞地看着自己空dàngdàng的手。

饭桌上也没有人踩到雷区,弔父像平常一样展示欧尔麦特的手办,黑雾像平常一样捧场,死柄木像平常一样威胁要把他们的头摁进汤里。

虽然很闹腾,多少让死柄木感到安心。

“会替这个粗神经男人担心的我,真是个傻瓜啊。”

弔父简直jg神到要和儿子一起共浴!

然后被死柄木熟悉地一脚踢开了。

当死柄木jg神放松地洗完澡,擦着湿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粗神经父亲正坐在敞开的落地窗前,微微仰着脖子,将瓷杯里的吟酿一饮而下。

喝了清酒后,他呼了一口气,常年眯着的眼睛缓缓打开,长细的睫毛下露出一双血一般的眼瞳。

那双眼睛一转,微笑着叫死柄木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的父亲太温柔,还是因为父亲温柔眼睛里的神色太过悲伤,死柄木难得的乖常地顺了他的意。

弔父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也很结实,他给死柄木擦头发的时候,像袋鼠妈妈将宝宝整只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