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的旧约,原本就是犹太人的故事,是以色列的建国史。

犹太教衍生出了基督与东正教,无数派系在后续的历史中继续盘根错节的发展下去。

在基督教的视角中,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犹大,是犹太人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两族也因此而水火不容。

她注视着那分开的红海,看着画笔上无数被追逐的逃亡者,还有执杖疾行的摩西,连呼吸都静了下来。

海蒂的上辈子,自二战开始以后,就在美国改名换姓的逃匿了许久。

她流着希伯来人的血脉,一旦回到奥地利就极有可能落入纳粹手中,最后恐怕会尸骨无存。

身世与家庭,终究成了不可说的秘密。

上辈子生育了一对儿女,哪怕在她身边从未了解过逾越节与光明节,幼时随父母生活的许多记忆也被刻意遗忘,仿佛便真的不存在了。

伴随着颜料被夜风拂gān,原本浅淡的海水如同被注入了灵魂一般,色彩变得深沉而有层次,甚至在烛光下泛着海làng般的光泽。

月白的波纹如同蛛网般布在悬崖般的làngcháo间,人们见证了耶和华与摩西的神迹,在海峡深处匆匆前行。

海蒂都忘了自己在他身后站了多久,望着那副画安静地想着过往。

这辈子,恐怕与犹太的一切,也都是不可说的禁忌。

活着就好。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达芬奇拖延成性,如今借着这一罐蛋彩却画的酣畅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