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螺不仅要在盐水里泡,还要在尿液里泡很久。”

“罗马人有很大的尿池,专门用来长期浸泡骨螺,臭的能让恶魔都不敢靠近。”

这光是听着他的话想一想,都有点不想再看见紫色了。

她扇了扇风,还是感叹了一声:“太可惜了。”

“可惜?”达芬奇皱眉重复道。

“这种颜色这么漂亮,如果在先生您的手里,肯定能画出更经典的作品。”她托着下巴道:“确实很可惜啊。”

达芬奇神色微动,却又不好意思再多问些什么,只扭头继续补色。

我的画肯定比小桶那个谄媚鬼的要更好。

算她识货。

大儿子这么快就jiāo了稿,老达芬奇先生颇有些意外和庆幸。

他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前前后后没少帮忙擦屁股,这回不光是把人家的壁画画完了,甚至还提前jiāo稿——他简直想去百花大教堂里唱赞歌。

美第奇家族的管事过来查看过成果,相当阔绰的给了他们五枚金币,相当于六百枚索尔迪。

这金币上还镌刻着圣像,纯金质地摸着都让人忍不住笑得咧开嘴。

达芬奇总算松了口气,开始继续为露天剧场画小旗子,做各种喜欢的事情。

而海蒂则去了一趟药剂店,终于拿到了拖延了好些日子的铜矿石。

店主的表兄弟是个矿工,虽然没取到一整块完整的胆矾,但也拿了很大一块回来。

在矿石之间,有很明显的厚厚一层淡白色矿物质,上面还泛着些微绿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

虽然好脾气的阿雷西欧先生坚持不要钱,但海蒂还是送了他一大瓶葡萄酒,也算是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