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幅画的内容,是牧羊人在向伯利恒的婴儿耶稣表达敬意。

他对色彩的选择克制而有保留,把更多的jg力倾注在近远景的空间透视上,婴儿画的活灵活现,连圆乎乎的小手都颇为bi真。

海蒂是亲眼看着这幅壁画从草稿到完稿,在旁边递工具时会提些问题。

“这个小婴儿,您有参照物吗?”

“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愣了下,礼貌性地开口道:“抱歉,我可能不该问这个。”

达芬奇动作未停,只瞥了她一眼:“这又没有什么。”

海蒂不好意思了解他的家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副壁画上。

她忽然想到了在药剂店里看到的紫色颜料,好奇道:“先生,为什么您的壁画里不用紫色呢?”

一般贵族的订单都很大方,即使是需要用金粉也会提前送些过来,美第奇家族是银行世家,总不可能在这事上抠门吧。

达芬奇最后晕染着不同地方的明暗光线,语气颇为平淡。

“因为臭。”

臭?

海蒂在旁边整理着杂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那天她隔着玻璃柜闻到的奇怪味道,真是那个颜料上传来的?

“你知道,紫色的颜料是靠什么做的吗?”

“……哈?”

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她:“骨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