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不满,回道:“昨晚。”
“哦。”
哦……?这就没了?看到他回来,不高兴吗?
“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忙着呢,走了!”
“……”
宁濯只觉得身边好像有一阵风刮过,风过无痕,他在学校又想了整天八天的傻子,消失了。
他想起何青州说的,你二哥表面上在躲你,实则在对你欲擒故纵,他一个周末不搭理你你就难受,说明什么?说明你上钩了,再忍一忍,吊足他胃口,其实他比你还难受,这周末回去,保管被你拿下。
这他妈拿了个屁?
等宁濯洗漱完下楼,客厅已经没了某人的影子,他坐下陪母亲吃早餐,意外从母亲口中得知宁湫是主动要求加班后,气疯了。
操,何青州那变态出的什么馊主意,谁没事会加班?傻子这不还是在躲着他么?
“湫湫这两天连电脑都学会了,还会用键盘打字,每晚给你哥打总结报告,发邮件。”
宁母夸着二儿子,又叮嘱小儿子:“小濯,你大哥工作忙有时候顾不上,你周末没事,也多教教你二哥,他以前没怎么碰过电脑。”
“好,”宁濯笑着应下,想了想又问,“妈,二哥工作的地方在哪儿?”
加班一整天,大庆感觉混了一整天,除了学办公软件,就帮忙签收过几个快递,闲得发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准备一会儿就把工作总结写好,提前给哥哥邮件发过去。
“小湫,下班吧,今天辛苦你了。”
这声辛苦,大庆受之有愧,起身挠了挠头,“宁姐,我不辛苦,是你们辛苦。”
宁律笑道:“这一周还习惯吗?”
“习惯,”大庆连连点头,“习惯的,越干越来劲儿,我以前没干过这样的工作。”
“来劲儿也得注意休息呀,一会儿打车回去哈,别坐公交了。”
“好的!”
老板都发话了,大庆把电脑关掉,收拾了下办公桌,裹上围巾,戴上帽子,刚走出工作室,在离门口不远的路灯下,意外瞥见一个身影。
他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立马跑过去惊讶地问:“小濯,你咋在这儿啊?”
见弟弟鼻尖泛红,骚包地露着脖子没裹围巾,明显等了有一段时间,冻着了,又好奇地问:“等谁呢?”
看着裹得像个肉包子的傻子朝自己跑来,宁濯心跳莫名加快,感到神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啊,和喜欢的人一起站在风里,都不觉得冷了。
“等你。”他说。
“啊?”大庆惊傻了,满脸疑惑,“等我干啥?”
对上傻子一脸天真的茫然,宁濯被这愚蠢的问题给刺激到了。
“你说干什么,我就不能来接你下班吗?”
“啥?”大庆受宠若惊,没想到见他就不高兴的弟弟居然会来接他下班,他有点激动地说,“是不是妈叫你过来的?不用你接啊,我打个车就回去了,又不是不认得路,你看你冻得鼻子都红了。”
“……”
“今儿多冷啊!还臭美。”
宁濯黑着脸,喊了声:“李大庆。”
“嗯,咋了?”大庆怕弟弟冻感冒了,急忙摘下自己的围巾,高抬胳膊给弟弟裹上,“快裹上,别冻感冒了,头低下来一点,我给你把围巾系起来,再臭美也不能不注意身体啊,下回多穿点,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