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大的不对劲。走,上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上楼梯。和尚一把推开一扇门,却见里面一双脚在两人眼前晃动。抬头看,就看到裴老板挂在那里,已然死了很久。
沈括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为何他……死在此处?”
“多半是灭口。”和尚冷冷道。
“灭口?”
“前后门都有锁,自然不会是自杀。那两把锁应该是杀人者挂上去的。”
“是弥勒教干的?”
“不像。弥勒教杀人自然有诡谲办法,极少灭口。”
“也对,弥勒教只用断谳之法,逼人去死。”
和尚取来一个凳子爬上去,几下将裴老板解下来。也不必看脉搏,必然是死了。
沈括仔细观瞧死尸,见他嘴角有些白沫。
“这死相与前几日皇后宫女莲秀一般,仵作说是中了剧毒。”
“看来,他也是先服了毒,然后又被勒死的?”和尚道。
“那为何要做成自杀样?前后都有锁,任谁都会起疑。”
“难不成,那杀他的人还会回来?”
沈括倒是有些经验,赶紧扯开他胸口衣服,却见果然有狼头纹身。
“看来,他也是辽邦的细作?”
“这个狼头就是辽邦的细作?”这回轮到和尚不懂了。
“是啊,前几日在宫中死去的那几名侍卫,都有这样纹身,倒是没有弥勒教万字标记。”
“看来喻景死后,辽国奸细直接出场了。我好恨,当时没看穿这一层。只道喻景有使不完的金银,无论弥勒教衰微几次,都能救活,现在想来,即便他祖上有德,也只是工匠,哪儿来这许多金银?”
“我看幕后的主人就要按捺不住现身了。”和尚说。
“我也见到了那弥勒教新的教主,似乎是个女子,有些腿上残疾。”
“无非是牵线傀儡。真正隐藏最深的必然还有人,大半就是这裴老板的上峰。”
“然而他这店里,也就是他最大了。若是还有首领,难道藏在那些伙计里?”
“我知道一些见闻,太宗年间也是在这东京汴梁,抓到过一伙辽人奸细,为首的竟然是个女子?”
“女子?”
“你也知道那辽邦,总是女主临朝,所以细作也爱用女子。”
“这店里女子,也就只有锦儿了。”
“走,去包相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