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夜必须小心,不可以道路南北评断煞位,还须以罗盘为准。”
“好好好!”徐冲点头如捣蒜,此刻他已然对老道敬重至极。
“师傅……”那小孩儿突然似乎又有什么话。“我等在祖庭时,分明玄天紫薇与水罗盘的磁针,只是东偏二分。在滇黔却是西偏一份,不知每一地磁针所偏都不同,不知何故?”
年轻人总有锐意能提出问题来的,看来这个十一岁少年也意识到了不同地方水中漂浮的磁针与北极星标定正北,是有偏差的。
“此事……古以有之,其中自由大道,然而道非常道,宇内大道不可问,不可名,也不可查,更不可知,然则磁针偏差不大,无碍修行。”
显然老道不想承认自己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想东拉西扯糊弄过去。
“也许,中天紫薇之北,与大地之北,并非同一。”沈括悠悠道。
“先生此言何解?”小道人懵懂看着沈括。
“其中道理我也不尽透彻,然而我曾听一人说起:宇内无混沌,万物循其道。所谓道,或有形或无形,却必可循其道,证其理。不可证,伪道也。”
沈括很想如同当年怀丙和尚一言点醒自己那样,让这聪明孩子得到某种启迪,告诉他世上道理一定是可证的,然而老道在这里,还得给几分面子,他只能说的这样含混了。
“不可循其道理……便是伪道?”小孩儿念叨着,似有所思。
“还不谢谢沈师叔,这番玄妙论道?”李承庵说。他只道沈括这篇话里说了那么多道,必然是给自己圆场。
“谢师叔。”
四人整理妥当,一起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