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在濒死之际吸收了宿傩的血液,他拥有了咒胎般强健的体魄和恢复力,未来甚至可以免疫宿傩手指的毒性。
我无法亲口将这个无辜的小孩称为“怪物”。
“这不是你的错,香织是因为车祸意外去世的。”
甚尔打断了我的自怨自艾。
他按住我的背部,将我往怀里紧抱了几分,回答道:
“而虎杖的灵魂还是自己的吧?你之前净化过宿傩的血,那东西没有他的气息和毒性,只要不被术士发现,他完全能作为一个强壮的普通人顺利的长大。”
“至于‘香织’的去留,让她的丈夫去决定吧。”
和失去友人陷入混乱的我不同,甚尔的判断更为理智。他根据现在的情况如是分析,仅在提到罥索时,泄露出明显的厌恶。
“但罥索……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他。”
……
虎杖仁选择留在香织身旁。
他是香织的第一位监护人,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很清楚那是奇迹才能拯救的伤势。同时,作为相爱的丈夫,他也熟悉对方的生活细节。
他们依旧相敬如宾。
只是带“香织”产检时,仁不再主动牵起她的手掌,也不会抚摸她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
我猜测他早已看清现实,寻了机会在等候区向他搭话:
“你打算怎么办?”
粉发的青年平静地望着彩超室紧闭的大门,回答道:
“手术前,香织抓着我的手,说希望悠仁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