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对她做了什么?
是我的错。因为我向“大夫”许下了自私的愿望,所以香织被夺走了,悠仁也被污染了。
现在我又要让“香织”带着孩子再死一次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大夫”的询问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捂住双耳,发出困兽般的哀叫。
它们同我身上各种仪器的警报声混在一起,连成一片嘈杂。
病房的数值变化引起护士站的注意,走廊另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无名指的戒指开始发烫,努力以爱人的生命力抑制暴走的咒力。以此同时,丈夫的气息不断逼近。
一把扯开罥索,在抱住我的那刻,“未尽之言”疯狂的低语告诉了甚尔一切。
他面色一片冷凝,压抑的怒火几乎化作实体。
“到底谁放她进来的?!把……虎杖太太请出去!”
如是嘱咐赶来的护士,青年用双手捂住我的耳朵,借此隔绝罥索带来的影响。
“看着我、看着我泉鸟,冷静下来。”
“没事的,我来了,她不能再伤害你了。”
甚尔重复着安抚的话语,托住我的面颊,以碧绿的眼眸同我对视,直到女人的气息完全消散,方才松开手掌,转而抚摸我颤抖的肩背,用嘴唇亲吻我冰冷的面颊。
爱人的体温、亲吻与拥抱一点点拉回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仿佛溺水者于潭中紧抱救命的浮木,我搂住小狗的脖颈,啜泣着呼喊他的名字:
“甚尔、甚尔、甚尔……”
“我是不是不该净化宿傩的手指?那东西把香织的孩子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