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离这里远么?需要坐电车么?”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哦。”
往外没几步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我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这种姿势。
出门在外面实在很不方便,三番五次被打断,甚尔抬首时忍不住烦躁地磨了磨牙齿。
“没那个必要,让我继续抱着吧。”
“的士就等在外面,刚刚到手了不少现金,我们可以坐车回去。”
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对窗外的风景不感兴趣,我便依靠在甚尔身上,拿出纸板向他打听“住处”的事情。
我从没有过“家”的概念——
别馆是母亲给我的“家”,由随时会被扯开的门、充满碎片的地板以及被殴打事留下的血渍构成。
禅院的后院则充彻着交织缠绕的目光,握住手腕的手,冰冷又奢华的珠宝,规矩还有规矩。
说到底都是别人的房子。
我像个孤独的幽灵,漆黑的影子。因为担心流落街头无处可去,便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努力寄居其中。
总也感受不到活着的真实感。
那小狗口中、“我们的家”是什么样的?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家’是什么样的地方?”
没有抱任何期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的随口一提。
甚尔歪过脑袋,认真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咧开嘴角,向我描述他观察到的事情:
“嗯——有可以晒到太阳的卧室,让你窝着看书的沙发,还有很大的、漂亮的立柜,你喜欢的洋娃娃都可以摆出来……”
……
“周围的话,附近有一条商业街,除了俄罗斯寿司,有一家店主打的牛肉盖饭,路过闻到了很不错的味道。我还看到了很多女人排队的甜品店,后面可以带你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