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和小狗相依为命一直是我的心愿,我应该习惯了。只不过被压在腿下的硬糖硌痛了我,让我问出多余的话:
“但你还受了伤,你要去么?我可以帮您推掉。”
有种压抑又可怕的情绪在他身上堆积,我看不见甚尔此刻的表情,只能察觉少年语气中的笑意已完全消失。
他冷笑了一声:
“去啊?”
“为什么不去呢?像这种有钱赚又轻松的护卫工作。”
甚尔拥抱的我手掌有一瞬收紧,几乎要将我揉痛了。但很快他又放松下来,在我耳边说道:
“……不会有事的。”
那天他穿了一身得体的正装,他身形挺拔、又很漂亮,除了没有咒力,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公子并无区别。
我还挂记着甚尔腰侧的伤口,想要通过他的脸色推测他的恢复情况,或者单纯多看看他。
可因为“未来丈夫”直毘人正托着我的手掌,而直哉抬头同我交谈,最后只能作罢,漫不尽心地错开视线,然后加入应酬的队列。
艳羡、嫉妒、甚至同情,我沐浴在各式的眼神中,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当属宴会中心的五条悟。
那是个“干净”的孩子,银发蓝眼,样貌精致,但脸上表情却很匮乏。同样作为大家族的孩子,却与翡翠般“珠光宝气”直哉不同,让人联想到国外油画,冬日清晨,白雪皑皑,冻结的湖面澄澈又冰冷,能完整地映出来者本来的面貌。
于是他看这边的眼神,不想像看人,反倒像看乡间小路上积水的泥潭,只一眼就兴致缺缺地迈步离开。我羡慕那份无所顾虑的高洁,同时又我难受得想要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