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从我的洋娃娃,变成了禅院家的男人或者妈妈。
为什么他们要对我发火?我完全没办法理解这些事情。
我愣在原地,直接面对这样激烈的情绪,突然掉下来了眼泪:
“因为好难过,好难过喔。之前我参加了家族的宴会,他们跟我说了很过分的话。”
……
“我并不是直哉的母亲,所以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会忍不住担心直哉有没有讨厌我。明明就在身边,但是却不说话,那直哉也会变成我不认识的小孩么?……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痛苦得无法忍受了……”
“她们为什么要说这种欺负人的话,我讨厌这样……但我比直哉年长吧?所以我还是要担负起责任吧?我只不过想先一个人先静一静。”
“可、搞砸了,我又搞砸了……”
我的洋娃娃漂亮的眼眸如同一面镜子:它映照我的脸庞,如果我悲伤,它也会哭丧着脸,如果我微笑,他也会扬起嘴角。
它让我忘记孤独,所以它绝对不可以这样对我保持沉默。
颠三倒四说出解释的话语。为了查看直哉伤势我本来就跪坐他面前,哭得太厉害的结果便是身体也因为眩晕摇摇欲坠起来。
于是直哉解开了对我手腕的桎梏,他用双手稳稳地扶住我的肩膀,好像受辱的人变成了他本人,直哉发出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被人欺负了?真是群该死的家伙。”
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在不知不觉中调转了方向。
“……我没有要离开你。”
正如我过去安抚年幼的他所做的,直哉环住我的脖子,把自己的肩膀当作一个可供依靠的小小港湾,让我将濡湿脸埋进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