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我虽然不太擅长唱歌,但抱你倒不是很难。”
“让我留下吧,你可以把我当成父亲来撒娇。”
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天知道我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若是能浑然不觉睡到清晨还好,可等到午夜时分,在我和狗狗约定的时间,我又醒了过来。
直哉不愿意做他父亲和我的缓冲带,所以直毘人便从后面将我搂入怀中,再由我面对面抱着小小的直哉。
隔着层薄薄的睡衣,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壮年男子胸腹肌肉起伏的曲线——放松下来的它柔软且炙热的,并不像白日时冲入眼底,唤醒人对于暴力的恐惧。
男人的结实的胳膊揽着我的腰肢,手掌搭上我的小腹,沉稳的呼吸吹乱了我颈间的碎发。
温暖的触感、逼仄的角落,沉默、有力的血肉这些曾都让我觉得安心。
但人却不太一样。
所以尽管直毘人正在沉睡,但病弱怯懦的我还是感到不安,一种带有体温的味道,一种难说的躁动正笼罩着我的全身,让我止不住想要蜷缩的念头。
一级术士不比愚钝的阿玲,我想只要我稍微一动,直毘人就会醒来。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突然就想起了常子过去同我讲的恐怖故事,说的是过去有个拜访好友的乡民,把酒言欢喝的酩酊大醉后,独自踏上了回家的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