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一从粗鲁的父亲那里逃走,就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从喉咙里挤出几声不满的咕噜。
这态度对比如此鲜明,足以让我产生隐约的优越感——我和直哉才是一起的,就算大家都让他当男子汉,他也是我可爱的洋娃娃,只要对我撒娇就够了。
我抚摸着洋娃娃温暖的后背,在他依恋地将嘴唇贴上我的脖颈时,再次确认了这点。忍不住愉快地眯起眼睛,轻轻用脸颊蹭过他细软的黑发。
直毘人注视我和直哉的互动,他缓缓蜷起被我触碰的手掌,突然发问:
“是和母亲学的么?你如果睡不着,她也会这样安慰你么,也跟我说说吧。”
将我垂首时从肩膀滑落的长发撩起别至耳后,他指节在我耳侧停留,耐心地等待“未尽之言”
给予他答复。
这样的话题能帮母亲找回些颜面么?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在某些角度,我同母亲休戚与共。那刚好借机跟他分享些美好回忆,缓解两家关系:“我的母亲会抱着我,慢慢抚摸我的后背,给我唱摇篮曲直到我睡着……”
……
“谢谢您一直陪着我,已经很晚了,您不回去么?作为家主您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吧?”
今夜我“说”的已足够多,也到了赶客的时候。
“不哦,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泉鸟也还是位柔弱的姑娘……看到伤口也会难过地说怕痛,害怕得睡不着。”
“都怪我,既然让你伤心了,作为长辈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他用手掌托着腮部,嘴角噙着一丝暧昧不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