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也还是这么坦然？

温舒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

“难不成你没这意思？”郑啸途挑了挑眉梢。

说实话，郑啸途不太清楚温舒然到底有没有这层意思，也许温舒然所说的重要是对同伴间的也说不定——虽然不太可能就是了。

再加上一直以来的相处，郑啸途又不傻，心里再怎么，也还是有个模糊的概念——温舒然也许是喜欢他？

郑啸途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一个喜欢拖拉的人，既然自己也打定了主意，那么与其这么拖着，倒不如直接问个清楚。

温舒然只觉得他冷静得不像话，却不知道郑啸途如今跟他比也没好到哪去，心脏跳得跟刚经历完一场厮杀后一般的快。

他在紧张。

是的，郑啸途现在很紧张，他在等待着温舒然的答复，也在等待着男人给予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

温舒然站起身，他将大拇指放在了唇前，低头看着地面，眼睛却是没有任何焦距，他在烦躁，也在思考。

“你不喜欢男人——应该说，你不会喜欢对你抱有那方面想法的男人，所以你喜欢上我的可能性……”

【“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一个和老爷子一样，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自己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蓦地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温舒然还未说完的话一止，堵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世界上的没有决定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