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杜文道:“我这趟回去,可有东西让我捎带?”
“我没有,苏绾有。”陆安荀道:“她已经准备了一马车抚州特产,就等你这句话。”
闻言,杜文卿莞尔。
许是抚州最后一叙,又许是日后各奔东西前途难料,尽管吃着火锅,气氛却些许沉闷。
席上,苏绾负责涮肉,而陆安荀和杜文卿饮酒。
两杯入腹后,杜文卿道:“陆兄在抚州又立大功,我已向朝廷上表抚州功绩,兴许过不久陆兄得高升了,我提前恭喜。”
陆安荀道:“杜兄又何尝不是?此次抚州的差事你办得漂亮,回京后不日便能升迁。”
分明是立功升官的事,两人却没法高兴起来。毕竟,两人手上的证据能令朝堂天翻地覆。而朝堂诡谲瞬息万变,前路几何,谁也说不清楚。
顺,则一步登天,逆,则是万丈深渊。
陆安荀举杯:“杜兄回去,且自珍重。”
杜文卿颔首,也举杯。
然而这边两人酒宴才作罢,京城就传来了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薛珹跑得汗流浃背,连管帽都歪了,他惊慌地站在廊下:“陆大人!京城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