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卿道:“陆兄受伤比我严重,给他补补。”
“你没见他这些日胖了一圈吗?还补?”苏绾笑道。
陆安荀养伤这段日子,天天跟着苏绾吃好喝好,晚上还有一顿准时不落的夜宵。
不胖才怪。
不过陆安荀本身就瘦,即便增几斤也并未见圆润,最多只是把原先的肉长回来了。
苏绾拎着人参离去,陆安荀和杜文卿坐在厅中饮茶。
“抚州这边的事处理干净了?”陆安荀问。
“干净是干净了,但不查不知道,一查”杜文卿正色:“抚州大部分官员在朝中都有人脉,这事还真是不好弄。”
陆安荀明白,杜文卿寒门出身无权无势,要定罪抚州这些人容易,可回了东京城就不好交代了。朝堂上最不乏好穿小鞋之人,随便一点动作都够杜文卿喝一壶。
“不过无碍。”杜文卿说:“比起这些来,二皇子的事才是大头。”
“有太子在,二皇子的事何须你出面?”
“但我是这趟抚州钦差,脱不了干系。”
话落,两人默了会。
周纺的证据直指二皇子,若是能搬倒则好,若是不能,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杜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