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荀:“那你还问?”
“受命于人,不得不问。”杜文卿道:“来之前,季大人再三嘱咐,我务必要将话说与你听。但现在,其实你如何选择,我都尊重。”
“可要回去答复?”
“自然,”杜文卿点头:“既然来了,回去就得有结果。”
“不过现在该问的问完了,结果也有了,就不必再提。”他举杯:“接下来,是我与陆兄叙旧之时。”
陆安荀笑,向他也举了举杯,一口喝尽。
忖了片刻,他问:“汝南侯府李贽的事”
杜文卿顿了顿,就听陆安荀继续说:“他共失了两只臂,其中一臂我猜到是何人所为,可另一臂却着实难猜,不知杜兄可否为我解惑?”
“连陆兄都猜不到的事,我又岂会知道呢。”杜文卿说。
陆安荀打量他,杜文卿神色平静淡然,清秀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沉稳。
他将酒杯放下:“杜兄,一年未见,你真的变了许多。”
“世上万事万物皆有变,人也如此,并不足以为奇。”
陆安荀点头,不再说话。
陆安荀并不知杜文卿回去是如何答复的,过了两日,户部和工部的人居然纷纷同意了陆安荀的河道招商之策。
这令陆安荀惊讶。
户部尚书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没想到陆大人如此神通广大,连太子今日早朝时都站出来为陆大人说话。”
陆安荀一怔,眉头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