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安荀提出先修缮河道的原因。
只不过他这计策提出来,却受到了许多阻碍。先是工部的人反对,认为此举劳民伤财。其次户部也觉得不宜大动干戈,希望他在原有的坊场上做改动就好。
陆安荀听后,笑了笑。
苏绾见他每日下职回来,兴致缺缺,也猜到了些许。
她说:“工部怕劳民伤财,若是按招商的法子来做呢?不必官府出钱,以河道的经营权来招商,可行?”
陆安荀摇头:“从东京城到扬州的河运,来往船只繁多。户部每年能从这里头收取许多税钱,自然不会同意将经营权卖给商人。”
闻言,苏绾也沉默了。
回京后,虽说陆安荀升了官,可这官当得憋屈得很,处处受掣肘不说,一些无用的官场应酬也多了起来。
陆安荀很不开心。
有人也察觉了陆安荀的这份抑郁不得志。
这日,陆安荀下职后牵马出官署,看见前头的人,他停下。
不远处,杜文卿一身朱红官袍站在那。
这还是陆安荀头一回见他穿官袍,他走过去,笑道:“你这样,还真像个当官的。”
“为何这么说?”杜文卿问:“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像?”
“像吗?”陆安荀展开双臂,懒懒巡视自己:“你看我哪里像?我穿这身衣裳像个傀儡难看。”
杜文卿听出了其中嘲讽之意,他开口问:“准备回府?”
“原本是准备回府,但你来了,兴许还有其他去处。”
杜文卿笑起来:“我确实是来邀你去江月轩吃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