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冬雪一吹,满脑子阴暗的想法都化成了那几个月与盛婳冷战的挣扎与痛苦,祁歇不想再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与她彻底决裂,只能退而求其次引来了宿四。
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个秘密。
宿四原来竟也是喜欢着她的。
祁歇眉眼阴鸷。像这样许许多多爱慕着她的人,他到底还要防备几个?
一股毒汁一样极度酸麻的妒意奋力挤压着他的心肺,他站在门外,几乎要把透着些微暖光的窗柩盯出一个洞来。
而这厢,如愿看到兄长霎时凝滞的身形,一股报复意味的快感便牢牢攫住了阿奚的心。
随之宣泄而出的,还有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对兄长的嫉妒。
阿奚自小体弱,无法习武,更无法像武功高强的兄长一样如影随形地陪伴在盛婳身边,更无法利用职便去关注她的一言一行,将其记录在眼里心中。
故而谁也不知道,阿奚一直在暗中羡慕着自己轻功一流、能够飞檐走壁的兄长。不像他,只有在盛婳闲暇的时候,他才能陪在她的左右。一旦她去了别处办事,被留在府里的人永远是他。
这还不是最令阿奚嫉妒的。
他懵懵懂懂的兄长大抵还不知道,公主对他的关注和关心远超出了他们兄弟二人的认知。
在与盛婳交谈的话题中,阿奚永远绕不开他的兄长。
他也知道他能被找回来,完全是承了兄长的光,盛婳才会帮这个忙。但她与他的兄长之间,又好像不是简简单单的主仆关系,更像是认识已久的、更上一层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