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身处声乐场所的缘故,他见过太多讨好客人的手段,因此学到的花样也多,盛婳越接触就感到越危险。
他就像一条花色艳丽的蟒蛇,一旦被他的外表迷惑,叫他一圈圈缠住,那便是死也别想让他放开,除非被他如愿以偿地吞吃入腹。
所以崔树旌赶到的时候,她着实松了口气。
为此她陪了崔树旌几天,就躲了柳扬棠几天。现下被司浔茵一提,盛婳那点逃避心理就又上来了。
她佯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实在困倦无比的样子:
“不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先打道回府了,你别玩太晚。”
司浔茵又不好真拖着她走,只能唉声叹气地跑去找白鹰玩了。
然而,说着要回去补觉的盛婳脚步一拐,半个时辰后却出现在了阔别已久的国子府。
……
雪地映着日光,照得学堂格外敞亮。
傅裘一边听着上首覃臣笃的教诲,一边提笔做下注释,哪怕窗外檐上时不时落下一两滩雪,少年也丝毫不受影响,线条清峻的侧脸显得十足的认真。
覃臣笃苍老的双目看了一眼少年书写下来的字迹:
“不错,把主旨都点出来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站在长廊上的盛婳,对傅裘嘱咐道:
“可以开始下一卷的阅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