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他们似乎都不在,院里除了他和这两具“遗体”,好像就没有旁人了。

于是郁琰只好慢慢地朝那张躺椅走过去,然后颤抖地揭开了白布——

看不清脸,但郁琰在这人赤|裸而狼狈的身体上看见了一枚水蓝色的吊坠,那是一只小鱼的形状。

好在姥姥的嗓音及时将他从这场噩梦里一把拉了回来。

身侧是空的。郁琰愣了愣,朝弋以往从来都不会比他先起,就算早醒了,也会陪着他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郁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眼今天的日期。

紧接着他光着脚跑下床,然后一把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他呼吸一坠——朝弋并没有在里面。

旋即郁琰又听见敲门声,他急乱地跑过去,拉开门。

门外的姥姥被他吓了一跳,这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还穿着睡衣,连头发也是乱的:“正想叫你吃早……”

“朝弋呢?”

姥姥忙道:“小朝好像今天一早就走了,姥爷刚刚和我讲说,他早上爬起来捉蚯蚓的时候,小朝跟他说什么回去有事,办完事就马上回来,让我们等你醒了再和你说一声。”

郁琰开始给朝弋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是关机的状态。

刘霁接到郁琰电话的时候,人还在上班路上,郁琰旁的话也没多说,只说自己现在马上要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