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要是都已经想好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郁琰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默了会儿,才终于低声应道:“等雨停了,我就让他回去。”
说巧也巧,傍晚时这场雨突然间就停了,天际开始放晴。
上山的路被稍微整修了一下,泄下来的泥浆和大小石块也被村民们自发清理干净了,然后小刘就被支使着拿了朝弋的车钥匙下去挪车。
郁琰拿着他晾干的衣裤走进来的时候,朝弋正赖在床上装睡。
他把衣裤放到朝弋旁边:“衣服都干了。”
朝弋不说话。
“吃了晚饭再回去,”郁琰轻声说,“姥姥给你做了一桌菜。”
朝弋终于睁开眼,可那双眼却是红的:“我以后能再来吗?”
顿了顿,又问:“你会走吗?”
郁琰不回答。
气氛忽然凝滞了下来。
朝弋猛地坐起身,将那几件叠好的衣服扔了一地,紧接着他几乎是泄愤般,凶横地堵住了这个人的呼吸。
吻停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喘气。
院外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车喇叭响,紧接着便是姥姥跑去开门的动静。
小刘回来了。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被冷凝器砸瘫痪的鼎先主管吗?”朝弋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