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并没有正面表态,只是转移话题道:“孟阿姨怎么样了?”
朝弋想了想,然后才道:“刚开始那会儿哭得还挺伤心的,后来就冲到集团里来,指着鼻子骂我是杀人犯、绑架犯。”
“骂了几天大概也骂累了,后来就没怎么见到她了,”朝弋笑笑道,“听说等我妈和我舅判下来之后,她会和她女儿一起去德国,以后大概就不怎么回来了。”
“挺好的。”
郁琰没说话,只是无意识地反握住他的手,过了会儿才低声应和:“挺好的。”
小刘也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自家姥姥姥爷就全都“叛变”了,又是熬葱白姜汤要给他驱寒,又是约好了等雨停了就带他去野钓,嘴里一口一个小朝、小朝地喊着,叫得比亲孙子还亲热。
而郁琰看起来也像是对他全无办法的样子,完全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午饭后刘霁在檐下碰见郁琰,他先是四处张望一番,确定他身后没跟着朝弋,这才小声问:“郁总,您这是跟他……和好了?”
郁琰顿了顿,看向不远处的大雨,答非所问道:“雨还没停,而且……”
“路不是也还没通吗?”他说,“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小刘揣摩着他的语气,总感觉郁琰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上司的私事他也管不了,劝多了还会显得自己多管闲事。
可想了想,还是劝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当时……不是费了挺大劲才跑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