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的心跳一滞。

虽然只是刹那的反应,但郁琰知道这人一定会像从前替他教训耿昌那样报复回去,他现在的情绪甚至比少年时还要不稳定,郁琰不能确定他心里还有没有那个度。

“你想杀了他们,是吗?”

朝弋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僵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凶吗?”

“况且就算想找也未必能找得到,”朝弋状若无意地笑笑,仿佛只是在说笑,“除非你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

“还记得吗?”他忽然又问。

郁琰摇了摇头。

“没必要去找,”郁琰淡声道,“也没必要用还没发生过的事去惩罚一群还没开始作恶的人,更没必要为几个渣滓毁掉自己的人生。”

“一粒灰尘而已,”他看着荧幕中的大雪,“擦掉就是了。”

郁琰回握住他的手,那只手已经没那么凉了。他忽然说:“从过去走出来吧,朝弋。”

朝弋知道他说的不只是那条狗、那些人。

因为这句话,朝弋终于开始配合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

半月后他从朝家主宅里搬了出去,朝钰薇也被他使手段外派到了德国那边的子公司,这家公司先前的盈利状况其实一直都很可观,朝弋又承诺会将主宅“还”给她们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