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看见连通小院和客厅的那扇落地推拉门被推开了一个出入口,猜测大概是因为那面推拉门自己忘了上锁,这被它用爪子扒拉开跑了出去。

郁琰心有所感似的,倏地便放下了手中的年货,然后慢慢走近了,这才看清它的前后腿都不自然地僵直着,嘴角的绒毛上还结着血痂。

院墙外的地上丢着条火腿肠的包装袋,周边还有被蹭毁的鞋印。

像是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朝弋小心地握紧了他的手,那只手很冷,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等了一会儿,朝弋才听见这人继续往下说道:“后来我去调了监控,物业告诉我,那些是小区里的一群小孩,最大的才刚刚念初一。”

“因为无聊,”他面无表情地说,“因为觉得这样很好玩。”

“因为没亲眼见过死亡,所以觉得好奇。”

他们还那么年幼,又能受到什么惩罚?顶多是几句不痛不痒的批评,被叫来的家长再不情不愿地各自赔个几百块钱。

就算在那些局外人眼里,也都认为他应该见好就收,一个大人,总不见得还要不依不挠地和那些小孩计较下去。

可他只剩那条狗了。

郁琰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朝弋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说不清的心疼和愤怒一股脑地涌上来。

朝弋无处消解这样的愤怒,因此只好将这人的手抓在手中紧了又紧,他的脸阴沉着,下意识开始思考该怎么找到这些孩子。

他记得那个小区里全是独栋,总共也才六七十户人家,刨去那些久不住人和不养孩子的,范围就被缩得很小,再加上这些小孩不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真要费心去查,肯定还是能揪出几个来的。

正当他出神之际,那人却忽然转向他:“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