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太久没干你了?”朝弋的怒意又起来了,“你以为现在自己怀了谁的孩子?你想和哪个‘别人’睡?”

郁琰吃了疼,眼有些红。

被这人扼紧了颊面,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他盯着朝弋的眼,慢吞吞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找过别人?”

朝弋的情绪一涨一落,全被这人一句话捏在手心里,至少郁琰这一句并不是假话。

前世和这一世他都盯得紧,就连生意场上那一双双和郁琰交握过的手,他都恨不得拿着刀把它们都给剁了。

自从朝冶死后,郁琰的确只跟他一个人好过。

“你是为他守着,”朝弋仍旧冷着张脸,“不是为我。”

郁琰轻笑:“我替他守,有人会为我建牌立坊吗?你为什么觉得一个已经离开的人可以困住我?”

朝弋没立即给出回应,可心里却始终叫嚣着一个答案。

“为什么?”他也笑了,“因为你这个婊|子眼里从来只有他。”

朝弋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答案:“你爱他、你只爱他!”

“我们当时聊得那么好,”郁琰看见他红了眼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你,为什么沉默?为什么明明看见了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郁琰的目光垂落,正当朝弋以为他又要逃避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轻声说:“我没你那么勇敢。”

朝弋安静下来,看着他。

“对那时候我来说,你只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那个‘小屁孩’暗搓搓的示好让他感觉既欣喜又害怕,“就算见到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然后你就会发现我和你想象那个‘好多鱼’其实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