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再度想起了那束没送出去的花,想起自己的懦弱,想起后来很多年都无法释怀的怨悔。

他总是在想,如果当初那个自己能够再勇敢一点,他和郁琰的后来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可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点委屈。

所以这个人忽然的转变,不过只是因为可怜那个过去的他,良心发现而作出的一点补偿而已。

就像前世的郁琰在得知真相后,在他身上披上的那张薄绒毯一样,都只不过是一点廉价的怜悯。

到头来他还是要让自己给朝冶偿命。

他忽然笑了,而与此同时郁琰感觉到自己腿上一重——是朝弋把脸靠在了他的大腿上,隔着布料,郁琰似乎感觉到了一点湿意。

“所以你觉得只要对我好一点,”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掐住他大腿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再给我生个孩子,就可以还清了吗?”

郁琰没有给他回应,但朝弋知道他是默认了。

之前是一束花、一袋糖,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一点甜头,好像只要找点东西来还,从前的事就都可以两清了。

甚至连这个孩子也是因为他的强迫才被留下的,这个人嘴上说是要偿还他,话说的冠冕又漂亮,可事实上他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因为没办法。

是因为他用尽手段把这个人困在了这里,他压根就没法脱身。

“你想得好容易,”他冷声道,“但凭什么?”

“我还以为你真的学乖了,没想到你还是贱。”说朝弋忽然起身,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脸颊,将这个人摁倒在沙发上。

他只是伸手重重一扯,那件单薄的睡衣就崩裂开了,紧接着他一巴掌落在那被咬过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