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于是连忙命令他们照做。

直到校长被迫驾驶着那辆货车开出学校,秘书才听见通话那端的男人冷漠地反问:“我们要是管得了他,还把孩子送去你们那里干什么?”

校长秘书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食堂内那些躁动不安的孩子们却忽然一个接一个地跑了出去——“训练营”的大门刚刚被那辆货车给暴力撞开了,大咧咧地敞在那儿。

秘书于是放下手机,连忙朝着那些“教官”招呼道:“都还愣着干嘛?小孩全跑出去了,快给我去追啊!”

“妈的嚷嚷什么?”有个小臂上被剌了一刀的中年男人急了,他捂着伤口骂道,“荒山野岭的,几个臭崽子能跑到哪儿去?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表舅吧!”

校长秘书的表舅正是这所机构的校长。

他梗着脖子,大声道:“你跟我冲什么?真要让他们全跑了,到时候闹大了警察找过来,你以为你们就摘得干净吗?”

那十来个“教官”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负伤,有几个状态还好的,听见他这么说,稍一思量,便就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抄着龙鞭追出去了。

车开到半道上,朝弋便拉开车门,一脚把那个战战兢兢的“校长”踹下了车,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冷静下来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有好几道明显的伤口,一堆蚂蚁排着队在那啃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

考虑到机构里的人可能会第一时间通知朝宪,于是朝弋耍了点心眼,绕路往远离a市的方向开去。

等到了临近a市的z市郊区,朝弋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进了家可以刷脸支付的便利店买了点吃的。

发现他身上有血,柜台后的售货员不禁多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