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自然也就没发现,这人连“发脾气”都是假装的,一举一动分明都在监控镜头底下,却还敢和他“耍小心机”。

“钥匙放哪了?”朝弋听见身后那人问。

“什么钥匙?”他从容不迫地反问,手上却试图向后抓住郁琰的那只手腕。

郁琰手上使了点劲,逼停了他的动作:“别和我装傻,朝弋。”

可朝弋却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反倒慢条斯理地问他:“什么时候藏的东西?”

锋利的瓷片紧贴着他颈侧的皮肤,像是下一刻就要生生嵌进到他肉里去。

“闭嘴,”郁琰冷声道,“把钥匙拿给我。”

朝弋从善如流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向后递给他。

可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略有些尴尬,郁琰没法在保证继续拿瓷片威胁朝弋的情况下,用另一只手解开脚上的铁圈,而背对着他的朝弋显然也没办法在看不清身后的情形下替他打开锁。

“把刚刚那个人叫进来,”郁琰手里的瓷片已经在朝弋的脖颈上割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血珠立即渗出来,蹭染在他的中指上,“快点。”

不多时,那个负责给郁琰送饭的人就被叫了进来,在得到朝弋的授意后,他沉默地蹲下身替郁琰解开了锁。

解开束缚的郁琰开始推着朝弋向外走。

朝弋的面上却丝毫没有被“劫持”的慌乱,一边顺着他的力向外走,一边说:“外面没铺地毯,你先把鞋穿上吧?”

郁琰没理会他。

朝弋便转头去吩咐那慌慌忙忙地追在后面的男人:“去帮先生拿双拖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