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拨出了一个座机号码,与此同时,监控画面里床边柜上的那台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拨到第二通的时候,朝弋才看见那根延伸出去的细链忽然动了动,而后那个人才慢慢出现在监控镜头底下。

电话被接通了,可两边却都沉默着。

屋门忽然被人打开了,随即一个高壮的男人走进来,郁琰被这动静吸引去了注意,可那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弓着腰熟视无睹地开始清扫地上的垃圾。

“怎么不穿鞋?”朝弋忽然开口,“就放在床边,没看到吗?”

“你想做什么?”

朝弋伸手在屏幕上的那颗脑袋上点了点,轻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刚醒时郁琰就试着用边柜上的这台座机打过电话,但无论是什么号码,都无一例外地拨不出去。

“有没有想要的?晚上我会带回去给你,”他亲昵地抚摸着镜头底下的那张脸,“有什么需求,也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让他们为你准备好的。”

郁琰忽然仰头看向监控,屏幕外的朝弋看见他嘴唇张合,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你疯了吗?”

“是啊,”朝弋忽然很想抱他,可惜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你也别怪我,都是你欠我的。”

“联系不上我,刘助就会报警,”监控画面下的郁琰仍是一副冷静模样,仿佛那一地的狼藉并不是他的“杰作”,“你觉得警察找到这里需要多久?”

朝弋笑起来:“找不到的。”

“你猜朝文斌和朝宪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说,“是会大义灭亲,还是费尽心思地替我压下去?毕竟我现在是朝阳的唯一继承人,毕竟……琰琰肚子里怀的是朝家的孙子。”

郁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