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看了眼他领口处沾上的鲜红血迹,又扫了眼他露出的那半截小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戒备地向后挪了挪脚步:“请问里边需要帮忙吗先生?”

“不需要。”

眼见他就要把门关上了,服务生又连忙硬着头皮说道:“稍等先生,我们酒店现在需要核对一下房客信息,因为您二位入住时只登记了一位先生的身份信息,能请和您同住的那位客人提供一下身份证吗?”

朝弋皱了皱眉:“他人有些不舒服,现在不方便。”

“那我方便进去查看一下吗?”服务生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只需要核对一下身份证信息,很快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浑身都湿哒哒的男人忽然动作缓慢地扶着墙走了出来,朝弋听见那细微的脚步声,刚要转头,却被那人一把从身后搂住了腰身。

“好热,”郁琰慢慢蹭到他耳侧,撒娇似的语调,又好像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委屈,“要去哪?”

那服务生看呆了眼,他没想到这位客人口中“闹脾气的女朋友”是个男人,被打湿的衬衣直开到了胸口处,紧接着那只纤白漂亮的手又慢慢往下……

不等那服务生再继续往下看,朝弋就“砰”一声把门给甩上了。

朝弋毫不留情地拽开他的手,随即转身把人拦腰抱起,面色阴沉地丢回了床上。

低头一看,现在自己连□□上都沾了这人的血。

特意做好的发型有些乱了,原本齐楚熨帖的衬衣也被揉得发皱,溅落在胸前的血不知是周禹溪的还是郁琰的。

狼狈得简直不像是方才下面那场盛大夜宴的主角。

他顾不上这些,在床边随意坐下,然后打开了酒店提供的医药箱,用镊子夹着药棉给郁琰拭伤口,他下手重,像是故意要让这人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