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往屋里看了眼,没看见他要找的人,心里烦躁更甚。

他没心思听这人放屁,毫不手软地又给了他几巴掌,抽得他鼻血溅射,感觉半边脸登时就肿高了,连那半边眼都有些视物困难。

“我问你郁琰他妈的人呢?”朝弋真想把他那玩意活剁了,用刀背一点一点地砸烂掉,“你是不是想死啊周禹溪?”

周禹溪终于有些怕了:“哥、朝哥,有话好好说。”

他仍在辩:“我是看见咱嫂子有点醉了,才把人带上来休息的,他当时也没说不愿意啊,再说都是成年人了,你大哥也走了快一年了,都你情我愿的事……”

他话音未落,便忽见眼前银光一闪,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就这么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

那是一柄巴掌长的牛刀,双面开刃,被这样的利器抵住脆弱的命脉,周禹溪顿时吓得连呼吸都停滞住了,他语无伦次道:“哥、哥,这法治社会、法治社会……”

朝弋没说话,只是手握着那刀柄轻轻往里一推,周禹溪登时就蔫了:“在浴室,他在浴室里!”

“我还没下手呢,他就跑进去把门给锁了,我真是一点都没碰着,”周禹溪小声哀求道,“我今晚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兄弟、朝哥,你先放我回去,我保证没下回了。”

朝弋闻言慢慢收起了那把刀,随即又猝不及防地拿那冰凉的刀面去贴他的脸,在他嘴边轻轻拍了两下。

周禹溪吓得小腿肚子发颤,什么色心都不敢再有了,紧接着他脸上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都是朋友,没必要闹成这样,下次你带嫂子来南河,我亲自给他赔礼道歉,成吗?”

“滚吧。”

听见这一声“滚”,周禹溪如获赦令,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可还没等他开口道谢,朝弋就捏着他后脖颈把人往门口一丢,然后又往他屁股上不留余力地踹了一脚,让人狼狈地狠摔出去。

房门再一次被关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