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溪打开灯,试了几下都快把门把手给掰断了,也没能打开门,于是便恶狠狠地往那门上踹了几脚:“妈的,个破酒店,浴室门还你妈加锁!”
说完他气急败坏地走到床头,拨通了座机上的前台电话,向他们索要套房内的浴室门钥匙。
“什么什么用途?我自己开的房间要个钥匙还要写申请书吗?”周禹溪不耐烦地说,“就我女朋友和我吵架了,把自己锁在厕所里,我怕她出事,你们再拖拖拉拉地不把钥匙送上来,一会儿她真出事了谁负责?”
打完电话,他就又再次来到浴室门前,压不住火地又往门上踹了两脚,门锁被他这一通蛮力撞得有些摇摇欲坠。
而此时门内的郁琰只觉得身上已经烫得无法忍受了,后脊背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了浴室洗手台上摆着的玻璃牙杯,有些痛苦地站起身,然后把杯子碰掉下去摔碎了。
而后他动作缓慢地从地上那堆碎片里勉强挑出了一片趁手的。
做完这些后他已然失力,人靠在浴缸边缘,轻轻地喘。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淌了出来,底下烫到痒了,像蚁在咬。
被朝弋要挟折辱,已经让他深恶痛疾,要是再让这个恶心的贱|人碰了……郁琰只是想想,就觉得生不如死。
他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
如果他敢破门而入,郁琰就算拼死,也会让他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