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爸和爷爷问起来,”朝弋漫不经心地笑,“我会替琰琰保密的。”

郁琰顿觉无趣,可刚一松口,便被这人一把掐住了脸,抵着舌头往里吻。

他吻人也从来不会好好吻,一只手总要掐住他的颈,扼住他的呼吸。

不知道吻了多久,郁琰因为缺氧,有些失迷地抵在他肩上,恍惚间听见办公室外有人敲门,隐约听见小刘说财务总监有事来找,问他方不方便见。

郁琰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朝弋开口说:“今晚陪我去fontaebleau,朝文斌要在那里给我过生日。”

说着他把手指上被这人咬出的血珠抹在他下唇上,一点点地揉开:“我还在那里定了一间房……”

“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

这是朝弋被接回朝家以后过的第一个生日,自然要大办,朝文斌早半月就让老徐和霍佳瑛张罗着邀请了许多名流豪富,要把这个小儿子正式介绍给众人。

霍佳瑛今晚作为朝文斌的女伴,特意穿了一身高定礼服、灰蓝色的鱼尾裙曳地,颈间配着条流苏状的项链,星星点点的晃人眼。

她眼含笑意,不卑不亢地同与宴者问着好,可心里却全然是扬眉吐气的快意。

年初时在朝冶的葬礼上,这些人|大都还犹犹豫豫地喊她一句“霍太太、霍小姐”,今晚却约好了似的,一个个的都改了口,称呼她为“朝太太”。

不止有“朝太太”,还有那络绎不绝的恭维话。

她生得美艳,借着妆容和打扮的遮掩,面上几乎看不出几分老态来,几个太太围上来同她说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她身侧的朝弋,笑着夸她年轻,说真看不出来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