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朝弋说,“谈个普通订单和到国外实地考察这种工作,需要郁总亲自去吗?”
这个人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坏。
自从回了朝家,这人三天两头地就往外地跑,这回干脆直接跑去国外实地考察了半个月,要不是朝弋逼着让他每天晚上都给自己打个视频,这人只怕连影都不见了。
平时脸贴着脸都没能让他听话过几回,如今隔着个屏幕,什么威胁都平白少了一层力道。
国内外有时差,常常是朝弋坐在班台前办公的时候,那个人才慢吞吞地洗完澡爬上|床。
朝弋看着视频里那人湿漉漉的模样,心痒得发胀,手里的策划书翻过一页,他一个字都没读进去,目光全落在屏幕里那人身上:“玩给我看。”
“快点。”
那人不理他,起身去拉上了窗帘,然后才折回来,凑近了,屏幕里就只剩下他那小半张脸。
朝弋心跳一紧。
就听他懒洋洋地问:“想看什么?”
“你说呢?”
顶灯被碰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床头壁灯的暖光。
然后朝弋看见这人把原本架在纸巾盒上的手机拿了起来,随着镜头一寸寸往下,他已然忘记了手头的工作,被那人修长的手指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紧接着那长指收拢,上下动作,溢出来星点泛滥的水光。
朝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哑:“那里呢,不碰碰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咚”的一声消息提示音,屏幕上的画面戛然而止,手机页面上显示出“对方已挂断,聊天结束”这行小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