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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郁琰忽地又在那信箱里看到了一把糖,上中学以后他就不怎么爱吃糖了,可凑巧的是,老妈以前总是用这种糖来哄他吃药,有时也会拿来哄他笑。

郁琰看着那把糖,忽然就想妈妈了。

记忆中的这种糖果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味,于是郁琰俯身从那筐底拿走了一颗,剥开那层薄薄的糖纸,放入口中。

送花的人……吗?

浓烈的奶糖味在他口中散开,郁琰却只觉得有些反胃,他低头把口中那颗化开的糖吐回到了糖纸里,随后又丢进了脚边的垃圾箱。

真恶心,他想。

带着行李回到朝家以后,郁琰才从杨姨口中得知了自己房间的东西被朝弋翻出来一通乱砸的事。

“那天夜里家里好几间房的花瓶摆件都让人给砸烂了,”杨姨心有余悸地说,“又刚巧那天先生、夫人,还有您和小姐都不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的……我早上过来这边的时候才发现,楼下客厅地上一片狼藉,吓得我还以为宅子里遭贼了。”

“要不是过了会儿朝小先生打电话过来,解释说那些是昨晚他喝醉酒给摔的,我和小雯差点都要报警了。”

郁琰没什么反应,只问:“朝叔怎么说?”

杨姨想了想,才回道:“先生只问了他去了哪几间房,又砸了哪些东西,然后就气得骂了句‘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