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多数人从一开始就会知难而退,留下的只有那个说会“一辈子爱他”的朝冶。

虽然他好像也并没有食言。

这个人……郁琰沉默地望着昏暗中朝弋那张沉静的睡脸,到底闷声不响地关注了他多久?

但那恍惚不过只有一刹那,爱他又怎样?爱七分、爱十分,那都是他自己的事。郁琰从没要求过他的爱,自然也不会觉得感激和歉疚。

更何况郁琰看见的更多是他莫名其妙的恨意。

这段时间里,郁琰趁着朝弋睡着,偷偷翻过了他的手机,这人的手机连密码都不设,只可惜翻到底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反而看见了密密麻麻、足有上千张的关于他的生活照。

郁琰一一翻过,发现都是些衣着正常的照片,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索性就先都放着没动。

还有被朝弋藏在大衣口袋里的u盘,里边存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学习资料,郁琰怕他玩心眼,还是每个文件夹都点开看了。

朝弋大学念的是商科,可u盘里却存着哲学系教授的联系方式和一些相关选修课的课件。

郁琰觉得奇怪,就点开仔细看了几眼,课件的确正正经经是课件,连教授的名字他都有印象——他大学期间也曾选修过这门课。

并未细想,郁琰就把目光移落在了朝弋带来的那台电脑上,之前一到周末就会见他坐在沙发上摆弄起那台电脑。

电脑密码是6位数,郁琰看见朝弋输入过几次,但仅凭手势起落,很难准确判断出他按下的究竟是哪几颗键,又是什么顺序。

百万个数字组合,却只有5次机会,郁琰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前天郁琰趁他开电脑输密码的时候破天荒地给他倒了杯橙汁,那人见状笑吟吟地抬眼看向他:“今天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