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还不等他细细品味,那人忽地又远了,只剩下留在他手边的一只糖罐。

料汁调好了,朝弋端着这盘唯一幸存下来的白灼虾上了餐桌。

再回头时,他看见厨房里的那个身影已经穿上了围裙,灰蓝色的衬衣长袖被折挽到关节处,露出了那半截纤细有力的手臂。

朝弋直勾勾地盯看着那个梦一样不真实的背影,痴迷地发了好久的呆,然后才终于拿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

点进去翻看相册时,他越看越喜欢,干脆就挑了一张最顺眼的设成了手机壁纸。

冰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郁琰不得已把剩在桌上的那些已经化冻或已经清洗好的菜都马上处理掉。

切菜切到一半的时候,朝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没生息地又走了进来。

见郁琰没察觉,他就慢缓缓地贴覆上来,掌心托着他的后腰,然后很轻地啄吻着郁琰的耳垂和颈间。

郁琰被这个毫无预兆的吻吓了一跳,冷眼一回头,刀刃重重卡进案板里。

“吓到你了?”朝弋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轻,“对不起。”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无辜,除了那只附在郁琰腰上乱掐的手。

“松开。”

朝弋笑着抵到他鬓边,不屈不挠地在他下颌骨上又落下了一个吻:“今天很好看。”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个不那么冒犯人的词语,哪怕现在他心里想的其实全是龌龊又下|流的形容词,不堪入耳的妄念。

朝弋回来后就又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其实他贴近的那一刻,郁琰就已经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