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他抽空回了一趟朝家,把之前搬过去的行李又挪到了郁琰家,随后也不管这个家里的主人乐不乐意,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东西都堆进了郁琰住的那间次卧。

他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东西摆得到处都是,于是郁琰那间不大的卧室里就布满了属于他的痕迹。

朝弋最近心情难得的好,在附近的小超市里逛了不到一小时,就买了三大袋的东西,他买东西几乎没有看价格的习惯,一般看着顺眼就买了。

但眼看着自己随便出一趟门,手机余额里本不富裕的金额数就得下去一截,朝弋破天荒地开始为“钱”这个字感到发愁。

得出去找点兼职做了,朝文斌的手就算再长,也不至于能伸到那些饭馆便利店里,赚得少就少吧,他总不至于伸手管郁琰要钱。

一回到家,朝弋就把买回来的生鲜食品塞进了冰箱,郁琰家冰箱的容量不算小,但还是禁不住朝弋这一番毫无规划的乱塞乱挤。

最后剩下来塞不进去的,朝弋干脆就摩拳擦掌地琢磨着全给做成晚饭。

但朝弋压根就没做过饭,他的厨艺巅峰就是在封闭式中学寄宿的时候,学舍友往泡面里加过火腿肠和卤蛋。

念小学的时候学校里倒是好像给布置过一份“实践作业”,题目叫做“和妈妈学做一道家常菜”,那天他把作业单子拿回家,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霍佳瑛看。

霍佳瑛只是屈尊扫了一眼,然后就用一句不耐烦的“你们老师有病吧”草草将他给打发了。

朝弋记得那个星期一,班上所有的同学都交了作业,他们互相交换着欣赏那些彩印出来的亲子合照,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只有他拿着张空荡荡的作业单子,被老师罚站到了教室后面。

委屈吗?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