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朝弋难得没和他呛,但也不肯就这么“滚出去”,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口还在运作的电磁炉:“我那白灼虾快烧好了,照着网上的食谱做的,没糊。”
郁琰瞥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水煮的要是都能糊,那也挺让人“敬佩”的。
朝弋若无其事地把煮好的虾从锅里捞出来,紧接着还挺费工夫地将熟虾在盘子里叠成一个环状,最后又赖在厨房里,亦步亦趋地跟着短视频里的“大哥”调起了酱汁。
“白糖,”朝弋四处看,“白糖……你放哪了?”
郁琰看他在那里磨蹭来磨蹭去的,烦得简直想给他一脚:“柜子里。”
“哪个柜?”
朝弋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试图单手掰开香醋的盖子,看起来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郁琰只好走过去,在这人脑袋边上的橱柜里拿出了糖罐,靠近的时候,朝弋感觉到他几乎要贴到自己后背上了,动作带起的微风卷起一丝温热的、带着一点苦味的柑橘香。
香水是他早上出门上班时喷的,现在已经很淡了,可朝弋却还是觉得“浓烈”,熏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不在于香气,也不在于那不经意间贴近的吐息,只是因为郁琰主动靠近的这个动作,就让朝弋的心跳宛如陡然坠地的碎珠,惊跳着起伏、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