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看见郁琰拉开门,从卧房里走出来,身后还追着个半|裸的男人,侧身关门的时候,小刘在他腰背上瞥见了一大片暧|昧的划痕。

小刘一时愣住了,他看看郁琰,又看看朝弋,大脑差点宕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扯出一个笑:“早上好郁总。”

“早上好朝先生……”

“早餐已经做好了,”小刘不知道怎么的,语速忽然变得很快,快得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我不知道朝先生也在,早餐只做了一份,不好意思。”

没人答话,于是小刘只好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句“不好意思,那我、我再去厨房做一份”,然后就逃也似地飞下了楼。

等那位小助理跑没影了,朝弋才又开口,不阴不阳的语气:“你把家里大门的密码告诉他了?”

郁琰没搭理他。

被那个疯子折磨了一夜,他能强撑着爬起来已经算是勉强,哪里还会记得今早刘助要来他家准备早餐的事?

猝不及防地被下属撞见这样的场景,对郁琰来说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更何况小刘已经跟了他四年,如果现在更换一个助理,还需要预留出重新磨合的时间。

他一贯讨厌熟悉的人事物发生变动,更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他看见了。”他对朝弋说。

朝弋眼弯着,把人抵在走廊尽头的实木扶手上,手环着郁琰那把窄腰,迷恋地揉着,然后满不在乎地:“那又怎样?”

他想起几个小时以前,掌心里这把细瘦的腰肢被皮革绕过,而他扯着这条独特的“缰绳”,把人高高地提起来,然后晃抖着失控。

这人之前打了他几下,他就会以牙还牙地回敬他那里几巴掌,打得分明不重,可郁琰却在抖,于是本就红透的地方变得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