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把旁边一瓶矿泉水倒过来做势要砸他头:“宋栖沅,你要庆幸我现在手上还没拿上拍子。”

宋栖沅笑着躲开了,但笑完了他还是感觉挺无语,意简言赅地评价道:“不过说真的,你爷有病,你爸有病,你妈也有病。”

朝弋看着他:“那用你说?”

“但你多少也沾点儿,”宋栖沅说完就跑开了,“别打我!我是拿你当好兄弟才和你说的,你不要狗咬吕洞宾!”

见朝弋好像没生气,宋栖沅才小心翼翼地说:“就感觉自从你被你爸叫‘回家’之后,好像就变得有点怪怪的,我也说不太上来那种感觉,就……你懂吧?”

还没等朝弋回答懂不懂呢,更衣室外忽然有人敲门,才没敲两声,那人就直接按下门把手走了进来,两人扭头一看,是周禹溪。

“你俩磨蹭啥呢?”周禹溪笑着催促道,“就换个衣服的事儿,怎么还在这里聊上了?快来,我那小女朋友都等急了!两大老爷们,怎么比人家女孩还能墨迹?”

宋栖沅习惯了和他磕牙打屁,闻言也笑着说:“告你性别歧视啊,我俩多唠这两句影响你得冠军了吗?”

几人有说有笑地去到了场地上,周禹溪那小女朋友远远看见他,就小跑着追了上来:“亲爱的你穿运动服好帅。”

他那新换的小女朋友长着一张巴掌脸,笑起来脸上两酒窝,周禹溪见状往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我的小宝贝儿,嘴咋怎么甜哪?让我亲一口尝尝,看宝贝有没有骗我。”

朝弋听着挺难受的,凑到宋栖沅耳边,挺认真地问:“他爸开的是炼油厂?”

宋栖沅笑得停不下来。